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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继耘:悼邓先生正来

发布时间: 2013-02-01   




悼邓先生正来

肖继耘

昨日得知邓先生正来仙逝的消息,颇为震惊。相距仅几公里的法学院与本部光华楼,恍若两个物理与学术世间,消息的传递却需藉凭网络,是我的疏散与不敬的。

多年前,我正是循着先生以及张先生乃根的学术理路,来到复旦求学。虽然先生身不在法学院,但对法学院的学子而言,先生在法学、政治学及人文学科的影响力非同凡响,以至于我身处外地,友人就提及先生与复旦高研院。的确,以人文精神著称的复旦,有了先生的添彩,何患不成为人文的胜地?

阅读先生的译著,聆听先生的讲座,便是自然不过的事。记得比较清晰的讲座大概只有几次了。在光华楼的高研院小报告厅,先生曾联袂乃根先生主持过一个社会学沙龙,来自复旦之外的各大名校博士先后发言,先生点评并侃侃而谈,风采轩昂;在光华楼一楼的大报告厅,先生经常主持大型学术报告,来自欧美的知名学者,或用英文,或用中文作报告,都是关于政治与社会领域的宏篇大论。并且,先生的博士生的博学也令人敬佩。印象尤深的是,先生的传统服饰与大烟斗,与别的学者的西装革履形成鲜明的比照,先生的坚持可见一斑;还有一次是,先生在复旦著名的3108教室的讲座,内容已模糊,但依稀记得,讲座结束后,朋友拦住先生提问,先生耐心回复的情景,也记起,先生着长衫布履戴旧式眼镜的老派模样。

先生的一生,缘于学问,止于学问,追随学术,为学术痴迷,求学术之真,教书育人,垂世楷模矣。今时,先生卒然驾鹤,然音容宛在,让后辈不忍悲恸。揽读先生的前生事,更是潸然泪落。花自飘零水自流,人生长恨水长东。呜呼,痛哉!

泰戈尔说,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若秋叶之静美。先生做到了。

愿先生安息!